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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后爬墙:将军帐下欢
麋鹿啾啾
3592

“咦?”原本只是一句抱怨的话,没想到却引来意外的故事,李黛黛顿时来了兴致,拉着绿倚,非要听故事。

绿倚见李黛黛感兴趣,一来是要讨好这位未来的后宫掌权人,二来也是安抚一下李黛黛,顺便侧面吹捧一下朱吉勋,给他增加好感度,便挑了几段后宫狐媚迷惑陛下,而陛下英明神武拒绝的故事。

谁知李黛黛听完之后,哈哈直笑。

“公主笑什么?”绿倚见李黛黛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说按照情节发展这会儿你应该感慨真是个好男人顺便对陛下另眼相待才是,怎的笑成这样。难不成自己在将一个笑话?

“我笑他也实在是太可怜了。”李黛黛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捧着发酸的肚子:“他今年才十一,往前推个两三年,才八九岁的孩子,整天被一群二十出头的老阿姨围着,也难怪这孩子现在脾气这么阴阳怪气的,原来,都是有根可寻的啊。”

绿倚囧。

她还是想为陛下争取一下,重新获得威名:“那个,其实陛下对于这方面还是很严谨的,他曾经说过将来后宫只要一后两妃,除此之外.....”

“啥!”李黛黛瞪大了双眼:“还想要三个女人?”

绿倚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这,这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个鬼咧!”她咬牙切齿:“我就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除了自己老婆再讨别人的。”

“可,可他是陛下啊。”绿倚忽然觉得公主这个思想有问题,赶紧及时给纠正:“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只要三个,历来后宫都没有这么少过。别说是陛下了,就是一个七品的芝麻绿豆官,也是正房小妾姨太太,后院里有好几个女人呢。”

“啥!!!”

李黛黛这次是真的暴怒了:“这是哪来的规矩,为啥我在我们村就没瞧过呢。”

说完这个,她忽然想起张白圭的话,赶紧为绿倚:“那要是春闱考中了,能当个啥官?”

“这可不一定。”绿倚对这个也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道:“不过既然能考中,那都是天子门生,最差也能做个七品知县。”

李黛黛坐不住了。

她的张白圭,不会当了官之后,也学这些臭毛病吧。

一想到张白圭将来身边可能出现别的莺莺燕燕,李黛黛就恨得牙痒痒。

她摩拳擦掌:“张白圭,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就打的张婶都不认识你。”

不行!

她把腿就往太后那跑,这种事情,还是越早杜绝的越好。出来已经这么多天了,万一张白圭在路上交友不慎,学坏了可咋办。

那谁来赔一个张白圭给她。

朱吉勋的话还是提醒她了,反正太后那么喜欢她,要一个牌子还是没问题的。等牌子要来之后,赶紧去找张白圭,不行干脆也别考了,回家种田也不错。

李黛黛一边跑一边想着未来的美妙生活,一想到将来还能跟自己的娃娃吹嘘一下娘曾经还来皇宫里住过几天,心里就开始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绿倚追到太后寝宫门口,就不敢进去了。

按照时间,李黛黛进去的应该有一会儿了。

她真是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这位主会不会又脑子一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说真的,李黛黛是很好相处,可她也有些太跳脱了,完全不按照规矩来,无形之中,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生怕李黛黛哪一天犯了错,他们这群人,都会被牵累。

就这么焦急而漫长的等待,绿倚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操碎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帘忽然动了。

绿倚刚抬起头,一块儿木质的牌子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面前。

“当当当当!”李黛黛兴高采烈的晃了晃手中的牌子,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到了吧,还是姨母疼我呢。”

绿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为何她说这句话这么大声,待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刻意说给里面听的。

这丫头,还真是鬼灵精怪。

不管怎么说,牌子是到手了,李黛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木牌:“嘿嘿,有了这个牌子,咱们一会儿就出宫去。”

绿倚一惊:“公主,怎么这么突然,好歹也要准备个几天啊。”

“我一天都等不了,一时一刻都等不了呢。”李黛黛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张白圭,恨不得一颗心都要飞过去了:“咱们现在就出去吧,不然,我自己出去也行。”

绿倚好说歹说,又以宫中傍晚就要下钥,而现在没多长时间了,出去也找不到人,不如回去好好收拾一番明天一早再出去,终于吧李黛黛给说服了,答应明日一早,两人就一块儿出宫,去找张白圭。

李黛黛猜的不假,张白圭身边,还真遇到了一个损友。

不过,却没有她想的那般风花雪月罢了。

却说张白圭自告别了李黛黛,来到京中,一晃过去也有些时日了,可迟迟未到考试的日子,他一方面思念家中老母与李黛黛,一面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囊中羞涩。

要知道,他进京的盘缠,除了母亲的五两银子,剩下还有七十两,都来自杭州府商贾的捐赠。

本以为,七十五两银子,这么一大笔巨款,省着点用,怎么也能坚持到考试结束。可没想到,京中的开销之大,令人咋舌。

一间上好的客栈,一天的房钱居然就要五两银子,这么算下来,手中的钱都不够住到春闱的。无奈之下,他只有跟同伴作别,选了一家不大的客栈,一天只要一两银子。

饶是如此,也感觉囊中羞涩。

好在店家心善,告诉他可以去最繁华的街道摆上一个摊位,替人写信,虽说赚不到什么大钱,但是一日三餐的饭钱,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两天,因为他的字迹清秀,人也没什么架子,所以来光顾的一日多似一日。可他心中却并不高兴。

物极必反。

原本这条街上有好几个落魄书生,或者是进京赶考的,都在此谋生。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扰。可他生意出奇的好,势必会引起他人眼红,造成纷争。

这不,一大早,张白圭带着笔墨纸砚,赶去之后,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他平日的占的那个位置,这会儿已经被人给占了。

新来的面孔一看就不是个善茬,面黄无须,一双倒八字眉,豆大的眼睛里透着精光,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不过这位置也不是固定的,张白圭什么话也没说,另寻了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等着活。

果然,喧哗的声音刚刚升起,就有一个老大娘挎着篮子走了过来。

她也没管别人的吆喝,直接走到了那个贼眉鼠眼人的摊位面前,直径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一边低头掏东西一边念叨:“我听王婶说你字写的好,人也厚道。这不,我可是数着过来的。”

说罢,抬眼一看,愣住了。

她奇怪的左顾右盼:“咦,怪了,从路口数第三个,没错啊。不过,不是说是个十五六岁,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嘛。怎么是个四五十岁精瘦的猴儿呢。”

那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读书人,还喜欢摆个清高的架子,顿时冷着一张脸:“我说,你写是不写,写就交银子,不写就滚开,别污了我的清净。”

“你这人,说话怎的这般难听。”那大娘顿时不依了,愤愤道:“难怪你没生意,这么刻薄的人,真是活该。”

说罢,也懒得跟他理论,就要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下子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张白圭,顿时眼前一亮。

“咦,你是不是就是王婶说的那个后生啊,我瞧着整条街,就属你长得最俊俏。”老大娘咧着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怎么换了个位置,真是害的我好找。”

张白圭心中暗暗叫苦,这位老大娘说话可真会得罪人,她一个女流之辈,人家不会拿她如何。只是自己原本就惹了众怒,只怕一会儿这些人轻易不会放过他。

只是人已经走到了面前,钱总归还是要赚的。

他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是前门住的王婶吧,我是替她写过家书。”

“没错没错,那就是你了。”老大娘嗓门极大:“我这次来,也是想写一封家书,捎给我那在保定府的小儿子。”

......

一盏茶之后,张白圭放下笔,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将信上内容完整的念了一遍,耐心询问:“您看这样可好。”

“好,好的很!”老大娘开心坏了,除了付了银子,又拿出布帕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五个白白胖胖的鸡蛋。

“这是我自家养的鸡,今早刚刚下的蛋,临出门才从窝里套出来,还热乎着呢。”

她看来是十分满意,得意的很:“你这个后生,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学问,我看这次春闱啊,一定比别人强。”

说罢,还生怕给张白圭拉的仇恨不够深,又接着说:“咱们这巷子里,谁不说你写的好。从前那些个学生啊,仗着自己是读书人,会念几句酸词,那家伙的。是真真不把人瞧在眼里。一面赚着我们的银子,一面还瞧不上我们。我呸!”

啐过之后,又谢了张白圭,这才颤颤悠悠的离开。

她一离开,巷子里一片死一般的沉静。

张白圭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征兆啊。

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尖嘴猴腮占了他原来位置的先开口了。

“没想到啊,咱们这讨一口饭吃的地方,还有这样的高人啊。”

那人不仅样貌难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尖锐的很,十分刺耳:“不过既然有这般的手段,为何还流落到这种地方,替人写信呢。”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啊。”旁边很快就有帮腔的:“有些人,就跟绣花枕头一样,表面看的光滑干净,实际上都是稻草。也就只配去糊弄一下无知妇人罢了。”

“哈哈哈,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尖嘴猴腮人大笑,破锣嗓子难听的很:“可怜这些妇人攒下的银子,都被人面兽心的家伙骗了去。真是无知,愚昧,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

罢罢罢,他在心中想:我不惹事,可今天这事,若真是像娘说的凡事隐忍,只怕也躲不过去的。

那尖嘴猴腮男还正笑呢,忽然看张白圭一下子站起身来,笑着向他走去。